到天黑还是神采奕奕的。

“娘子,晚上歇吗?”张顺问。

隋玉摇头,说:“不歇,没进山路好走,扎几个火把照亮,我们继续走。若是晚了,洪池岭上下雪了,我们可要遭罪了。”

张顺松口气,他也担心越往西越冷,若是洪池岭下雪早,人和骆驼都要遭罪。

后面的商队见前面的商队燃起火把,他们也扎上火把照明,跟着前面的商队继续走。

行至半夜,路过一个村落,隋玉让驼队加快速度,仆从牵着骆驼举着火把大步跑起来。

宋娴直起身,她警惕地攥着砍柴刀四处逡巡,不知谁举着火把从她旁边跑过,借着火光,她突然看见麦地里站着一个人,面无表情的人脸突然闯进视线,她吓得差点从骆驼上摔下来。

后面的商队也跑了起来,沓沓蹄声响,应和着前面凌乱的蹄声和脚步声。

宋娴回头再看,黯淡的月色下,麦地里没有突兀的黑影,只有麦苗摩擦在一起的唰唰声。

她一时无法断定是不是眼花了。

酒罐子里的酒液震荡,风里似乎也有了酒香,月色下暗色沉沉的村落被远远抛下,隋玉吹响哨子,骆驼慢下步子,人终于能大口大口呼气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宋娴跳下骆驼问。

“我听客商说过,位于偏僻地方的村庄容易生匪生贼,从商队里随便扯走一匹布够他忙活一整年了,若是扯走一匹绸缎,盖房娶妇是不用发愁了。”隋玉清了清干得发疼的嗓子,她回头往后看,后面的商队也赶来了,她咽了咽口水,说:“那个商队也在跑,估计这个村落真有贼。”

“我刚刚在麦地里好像看见人了。”宋娴悄悄说,“惊得我心里咯噔一下,差点没喘过气。”

“我也看见了。”张顺开口。

“继续走啊,别耽搁。”后面的客商大声喊,“再往前走二里路。”

隋玉让张顺应一声,她检查下骆驼背的酒罐子,酒渍从坛盖的缝隙里溢出,好在捆的有草绳,盖子没掉,洒的酒水不多。

熄灭的火把吹着,有火苗照亮,甘大甘二赶着骆驼继续走夜路。

宋娴走到隋玉旁边,说:“你摸摸我的心,现在还怦怦跳。”

隋玉笑了,说:“心放肚子里,这些夜里打劫的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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